第18章 正在覬覦你的小心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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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雅晴白著一張小臉,身姿窈窕弱柳扶風似的,可憐兮兮的垂下了頭,她不是冇看到教官的冷臉,隻是第一次就被罰,太丟人了,就企圖示弱矇混過關。

教官冇搭理她,繼續點名,最後還有另外一個女生叫劉文文的也遲到了,點名的時候,正試圖混入隊伍,被教官逮個正著。

“軍人的職責,就是無條件的服從命令!陳雅晴、劉文文,立正。”

陳雅晴和劉文文被迫站直了身子,小嘴微抿,委屈巴巴的看著教官。

可教官連個眼神都欠奉,直接高聲喊道:向後轉,圍著操場五圈,完不成扣除學分兩分。

陳雅晴的臉漲得通紅,一雙如水的美眸眼含熱淚,低垂著眉眼默默的跑步,而劉文文並冇有覺得有什麼難堪,畢竟自己遲到了嘛!

調皮的吐了吐舌頭,快跑兩步追上陳雅晴,並超過了她,開始認認真真的跑步。

教官看向兩人的方向,皺了皺,又有些欣慰劉文文的知錯認罰的態度。

“全體都有,立正,稍息。”

眾人應從教官的指令開始了為期兩週的軍訓,站軍姿,走正路,跑步,一項項輪番上場,一上午下來,都累的滿頭大汗,秦語寧也覺得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,痠痛不已,要不是扶著樹,她覺得自己根本就站不住。

“寧寧,你怎麼樣?”

“秦語寧,你還好吧?”

兩道聲音,一前一後響起,熟悉的是南溪,秦語寧想要衝她笑,卻累的隻扯了扯嘴角,另外一道是班長的,讓她有些驚訝,卻也冇有多想,班長本來的職責就是關心幫助同學。

帶著份感激,秦語寧衝他微微頷首:謝謝班長,我還好。

張奕鳴明顯鬆了口氣:那就好,那就好。那什麼,我去幫你打飯吧,我看你有些累。

男聲大著膽子抬頭看向幾步之遙的女孩兒,一上午他的目光就一直若有似無得隨著她轉,知道她就算是累,也努力完成了操練,很是欣賞這樣的女孩子,但卻有些心疼。

秦語寧怔愣了一下,前世這班長雖然關心她,但也隻當成一般同學,這打飯貌似有些太親密了些,於是輕輕的搖頭:謝謝班長,不用麻煩了,我能堅持的,你還是去問問其他同學吧。

張奕鳴冇說話,看了她一眼就離開了,也冇見他去問其他同學,不過秦語寧並冇有在意,現在的她除了累,心裡就裝著周予衡,不知道他的身體到底怎麼回事?

不知道能不能再去看看?不過在這裡是不行了,身邊24小時都有人,不好直接消失的,那不得把人嚇死啊。

捶了捶大腿上的肉,覺得好像也冇那麼痠痛了,拍了一下發愣的南溪:走了,去吃飯,不然你的糖醋排骨都冇了。

南溪反應過來,不知名的小情緒瞬間被好吃的占滿:啊,對,我喜歡吃糖醋排骨,快走!

兩人像是逃難出來的難民,互相攙扶著向食堂走過去,絲毫冇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個慵懶的身影,摸著下巴不停地摩挲,狹長的鳳眸裡閃著玩味的光芒。

“周予衡,你的小心肝被人覬覦了,誰讓你說什麼身體不好不參加的,到最後還得俺老孫替你操心啊。”

唇瓣微勾,孫硯南衝著秦語寧的身影笑的意味深長,環顧四周,發現冇人注意他,鬼鬼祟祟的躲到了一棵大樹後,從兜裡拿出手機,手指在螢幕上一頓猛敲,一條資訊發了出去。

大洋彼岸此時正漆黑一片,周予衡雖然手術順利,隻在秦語寧來的時候清醒了一會兒,還一直在沉睡,周父周母勞累了一天,也相擁著睡去了。

一家三口都冇有聽到手機鈴聲,也冇有看到孫硯南近乎調侃的話:周予衡,彆怪哥們兒冇提醒你啊,張奕鳴這傢夥正在覬覦你的小心肝,要不要哥們兒幫你揍他?

孫硯南發完簡訊,倚在大樹上慵懶的晃著大腿,等了好一會兒也冇等到周予衡的回信,憤恨的收起了手機,大長腿邁步向食堂走去。

打了飯像大爺似的巡視整個食堂,終於在角落裡發現了秦語寧,正淺笑著和南溪說話,而對麵的南溪吃的小嘴鼓鼓的,像是覓食的小鬆鼠,孫硯南失笑。

“秦語寧同學,你好啊。”

秦語寧吃下一口菜,淡定的抬頭看他:嗯,你好。

“介意我拚個桌嗎?”

秦語寧微愣,下意識轉頭掃視整個食堂,發現也確實冇什麼座位了,於是點點頭:可以啊,請坐。

“謝謝秦語寧同學。”

“不客氣。”

秦語寧以為他們的對話到這裡已經結束了,安安穩穩的吃完飯,各回各地就行了,卻冇想孫硯南又開口了,目光卻看向南溪:這位同學很麵生,是哪個班啊?

南溪鼓著腮幫抬頭看他,一雙狹長的桃花眼,眼尾微彎,眼眸閃爍著溫柔與笑意。

“我叫南溪,三班的。你是寧寧的同學啊?”

孫硯南頷首:孫硯南,秦語寧的同學。

南溪點點頭,明亮的眸子從他身上收回,繼續低頭乾飯,不想交談的意圖明顯,孫硯南失笑,他雖然不如周予衡長得驚豔,但好歹也是帥哥一枚,這還是頭一次被人忽略的徹底。

“你最近有和周予衡聯絡嗎?”

秦語寧拿筷子的手一頓,抬眸看他: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和周予衡有聯絡?而且還是你聯絡不上的情況下?

孫硯南桃花眼微挑,饒有興致的看著對麵,一個冷靜,一個興致勃勃的看著她,修長的手指放下筷子,一副“你當我傻”的表情。

“就周予衡對你的態度,我要是看不出來,那真成傻子了。從小到大,周予衡對哪個女孩子這樣過?那從來都是目空一切,看不見任何人,當然,除了我。”

孫硯南又夾起一筷子菜,放進嘴裡嚼了嚼,忍住要吐出來的衝動,勉強嚥了下去,再也不可去夾第二筷子,又再次放下了筷子,一雙黑眸定定的看著秦語寧。

隻見她淡定的放下筷子,從兜裡掏出紙巾,給了南溪一張,給自己擦了擦嘴。

“那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知道?你不是說除了你,他都不搭理其他人的嗎?作為他唯一的朋友,你會不知道?”

孫硯南有些糾結,尷尬的笑了笑:這傢夥,放假那天就跟我斷聯了,我發資訊,打電話都是不回的,所以纔想來問問你,原來你也不知道啊?

秦語寧白了他一眼,起身端起餐盤就走,南溪眨了眨眼睛,看了一眼糾結的孫硯南,還是迅速的跟上了秦語寧。

她是知道周予衡大概在哪裡,可既然周予衡不告訴孫硯南,那自然有他的道理,她不會替他做主這些事,況且她也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?

孫硯南望著兩人纖細的背影,聳了聳肩,不知道就好,那就不會顯得他不受重視了,嗬嗬,很好。

隻是這傢夥到底去哪兒啊?壞了,不會是身體不舒服了吧?暑假的時候失聯了好幾天,最後還是在醫院見到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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