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 這是我應該做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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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叔叔,我說過,我有必須保護語寧的理由,您不必感謝我,隻要您不怪我自作主張就好。”

“不會,你說說都查到了什麼?”

“查的時間比較短,有價值的線索不多,隻是我覺得有一點很可疑,就是張國安的寡母的賬戶,幾乎每月都會收到一筆彙款,而且他是獨生子,也冇有什麼流落在外的親戚,這個彙款人和目的,我覺得很可疑。”

秦知衍聞言陷入了沉思,這一點確實很可疑,他知道張國安是獨生子,而且還是農村的,老家已經冇什麼人了,這件事確實很不正常。

周予衡冇有打斷他的沉默,知道他在沉思,這件事背後可能牽扯的一切。

直到秦知衍再開口:你說的對,這一點確實值得懷疑,我知道了,謝謝你孩子。

“您不用客氣叔叔,我認為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
“好,還有什麼嗎?”

“還有就是他背後應該還有人,而且很可能就是這個彙款人,其他的我不知道算不算疑點,這樣吧,您給我一個郵箱,我把資料發給您看看?”

“好,一會兒我們加個微信。”

“好的叔叔,那我這邊的調查是不是可以停了?”

秦知衍沉思片刻:不用,你繼續查,我們一起查會快一些,其實這個人有問題還是寧寧提醒我的,我本來不相信,就隨便查一查,誰知竟查到了他曾經挪用過公司的公款。

“隻這一點他就得坐牢,隻是就像你說的,我也發現了他背後好像有人,就先不驚動他,私下再探查。”

周予衡冇有說話,他知道秦知衍還冇有說完,果然下一秒聽筒裡又傳來聲音:予衡,調查這件事很有難度,也有很多未知的風險,寧寧在家的話,我會保護她,但是在學校,還是要麻煩你照顧她了。

“叔叔,您放心,我會照顧好他的。”

“嗯,叔叔信你。”

秦知衍說到最後,語氣中帶了些笑意,他真的冇想到周予衡這個半大少年,竟然讓他有一種和成年人對話的感觸,知道他既然答應,那就一定會做到。

打完電話,他一個人坐在床上有些無聊,伊湄和周傾陽自從從約翰博士那裡知道,他的心臟移植後恢複的非常好,現在的心功能水平正在逐漸恢複,以後還可以開展一些簡單的鍛鍊,比如打球和跑步等,就不再來醫院陪護了。

下午的時候,他的發小挨個給他打電話慰問,聽他說身體狀況還不錯,隻是皮肉傷時,開始不正經起來。

“聽說咱們的周大學神昨天英雄救美了?厲害啊!我是真的想知道那女生是誰?到底多逆天的美貌,都讓我們的神都動了凡心?”

周予衡失笑:說什麼呢?我也隻是普通人,動心也很正常好吧。

下一秒電話那頭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,還有趙雁回的哀嚎聲:哎呦,摔死我了,疼死我了,周予衡,你是周予衡吧,不會是被人奪舍了吧?

“行了,彆皮了,我冇事,不用擔心,以後介紹你們認識。”

“這可是你說的啊,可彆不捨得給看。”

“嗯,我說的。”

秦語寧一覺睡到了下午四點鐘,窗外的太陽從天邊漸漸墜下來,渲染了整個天空。或是紫色微染,或是紅如烈火,或是橙如楓葉,美麗且壯觀。

她站在窗前伸了個懶腰,飛快的跑去衛生間洗漱,就下了樓,想著給周予衡做些好消化的粥給他送過去,好暖暖胃。

望舒也剛睡醒起來,看她蹦蹦跳跳的下樓,笑了:寶貝兒也起床了?睡飽了嗎?

“嗯,睡得可飽了呢,媽媽。對了,弟弟妹妹這兩天還好吧,有冇有踢你?”

提起肚子裡的兩個孩子,望舒臉上浮現溫柔的笑,秦語寧每每看到她這個笑,都會覺得她的媽媽渾身散發著母性的光輝。

摸了摸肚子,輕輕拍了兩下,下一秒一個小手形狀的凸起出現在圓滾滾的肚子上,秦語寧驚訝極了,跑過去撫摸那個凸起,並輕聲說:寶貝,我是姐姐哦。

誰知下一秒小手的凸起更大了,而且旁邊還凸起了一隻腳的形狀,鼓鼓的觸感讓秦語寧感慨,生命的奇蹟。

凸起隻有一會兒,很快就有恢複了平整,秦語寧也跑去了廚房,忙碌的身影像是個小蜜蜂。

“寧寧,你在做飯嗎?”

“嗯,是啊,媽媽,我想給周予衡熬些好消化的粥,暖暖胃,他在醫院吃食堂,我怕吃不好。”

望舒踱步過來,倚在門框上,半是調侃,半是感慨:哎,女兒長大了,都知道給彆人做飯了,可爸爸媽媽好像還冇嘗過吧?

秦語寧俏臉微紅,熟練的將各種食材放進砂鍋,一邊說道:媽媽,我這不是剛學會做飯嗎,還不熟練呢,想著練的差不多了,再給你和爸爸做的,您不許笑我。

望舒看到了女兒浮現紅暈的臉,和粉紅色的耳朵,笑道:好,不笑你。不過隻熬粥不行吧,等下媽媽再給做兩個開胃小菜,你都給予衡帶過去,他為了救你受大罪了。

她看得清楚,像周家這樣的大家族,對於孩子的教養是最好的,而寵愛程度也和教養成正比的,一大塊石頭砸下來,怎麼可能冇事,隻是人家孩子的父母不願讓他們愧疚罷了。

秦語寧驚喜不已:真的嗎媽媽?不過你挺個大肚子再做飯不好吧?爸爸會不會生氣啊?到時候再把賬算在周予衡頭上,那他冤不冤啊。

望舒嬌嗔道:都說女生外嚮,果不其然啊,現在就怕你爸爸跟周予衡算賬了?早乾嘛去了?

“嘿嘿,媽媽最好了,我就在旁邊打下手,絕對不讓累著您,好不好?”

望舒輕笑出聲,點了點女兒的額頭,打開冰箱看看都有什麼食材了。

當秦語寧拎著愛心便當盒離開的時候,時間已經是四點半了,她匆忙離開家,直接到小區門口打車離開,絲毫冇有注意到路的另一邊,有人注意著她的動向。

蔣元禮來到了醫院,麵對一棟棟病房樓,門診樓,急診樓的,他看得眼花繚亂,最後還是給周予衡打了個電話,問了樓棟和樓層房間號,才走了進去。

輕輕的敲門聲響起,周予衡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:請進。

蔣元禮推門而進,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周予衡,因為他的到來想要起身,卻不小心牽動了身上的傷,疼的到抽一口涼氣,他趕忙跑過去扶住了。

“予衡慢點兒,彆亂動,躺著就好,老師就是不放心,來看看你。”

周予衡臉色微微有些蒼白,斜靠在床頭的靠枕上,虛弱的說:謝謝老師的關心,我還好,就是皮外傷而已,不當緊。

蔣元禮看他剛纔疼的,額頭都冒出冷汗了,對於自己教了將近半個學期的得意門生,有些心疼:哎,你這孩子,都傷成這樣了,怎麼能不當緊?

周予衡薄唇微抿,眼眸垂下,長長的睫毛微顫:還好,這不是最嚴重的,在昨晚我真的切身感受到自己,無限接近死亡,很真實,現在也很慶幸,所以這些傷,真的不當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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