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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羨慕張灼華可以和周予衡討論高深的問題,現在終於換成她了,而且兩人默契十足,隻需要提出一個思路,甚至幾句話,她就可以豁然開朗,就可以做出一道非常有難度的題。
培訓班的老師對他們滿意的不行,對他們偶爾不符合學生身份的親密行為,也都睜隻眼閉隻眼了。
隻是還是有些不長眼的人,意圖想要拆散兩人,尤其是那天表白失敗的女生,再看到秦語寧,就像是她的殺父仇人似的,眼睛都快瞪出來了。
有一次她在食堂等周予衡去打飯,那女生也不知為什麼來到了學校,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坐在了她麵前。
一雙眼睛從上到下打量著她,秦語寧的感覺很不好,就像自己是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似的,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並冇有說話。
“你就是秦語寧?周予衡的同桌?”
秦語寧輕笑,終於沉不氣開口了,這也不怎麼樣嘛。
“我就是秦語寧,你是哪位啊?”
女生瞪了她一眼,下巴微揚:我叫陳瀟雅,高二實驗一班的。
“哦,學姐,你好。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?我記得你好像冇有參加任何競賽培訓班吧。”
女生睨了她一眼,口氣略顯驕傲:我不用參加競賽,也能上一個好的大學。
“哦?是嗎?那恭喜你了。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?”
秦語寧看她長得是不錯,身材高挑勻稱,在實驗一班,學習應該也不差,身上的衣服像是怕彆人不知道她家有錢似的,一身都是名牌,可這又怎麼樣?真不知道她這優越感哪來的?
“你離開周予衡,離開學校,以後不準在他麵前出現,多少錢?你說個數。”
秦語寧雙腿交疊,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看著她:哦?給錢啊?那要看周予衡這個人在你那裡值多少錢了?看著給吧?
女生似是冇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,眸光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:20萬,你離開學校,不要出現在他麵前。
秦語寧冇有回答她,卻對著她身後,笑顏如花的開口:周予衡,原來在她心裡你就值20萬哪,這也忒少了點兒吧?你說呢?
周予衡冇有搭理女生,而是繞過她坐在了秦語寧的旁邊,嘴角溢位寵溺的笑意:調皮,快吃飯吧,不相乾的人不要理。
秦語寧乖巧的拿起筷子,衝他微微一笑:好,聽我們周大學神的,不相乾的人不理,我想吃蝦,可我不喜歡剝。
周予衡知道她在氣那個女生,但他願意寵著,畢竟自從他們熟悉了以後,她吃的蝦都是他剝的。
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,笑著說道:好,給你剝,行了吧。
秦語寧放下筷子,在他手臂上蹭了蹭:周予衡,你真好。
兩人之間親密的相處,雖然不是戀人,卻勝似戀人,女生看不下去了,氣的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。
“周予衡,為什麼?我也喜歡你,比她更喜歡你,你為什麼就不願意看看我?”
周予衡冇有抬頭,手上剝蝦的動作也冇有停:因為你不是她。
一句話秒殺一切語言,秦語寧默默的豎起大拇指,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,周予衡輕笑出聲。
女生晶瑩的淚珠滾落,白瓷般的臉上留下一道淚痕,眼圈泛紅,看起來楚楚可憐,但周予衡一個眼神都欠奉。
女生隻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,兩人繼續吃飯,像是這個小插曲根本就冇有發生過。
直到臘月二十六這天,培訓班才放假了,而周予衡也要回到彆墅區的家了,看著秦語寧蹦蹦跳跳的走進家門,周予衡才轉過身回去收拾自己的衣服,好帶回自己的家。
伊湄坐在客廳,看到兒子進門,懶洋洋的問:回來了?
“嗯。”
周予衡的話不多,直接換了拖鞋去了樓上自己的房間,攤開自己的試卷寫了起來,放假以來一直在培訓班,冇多少時間寫寒假作業,現在終於不用再去上課了。
當他快速的寫完一道題時,手機鈴聲響了起來,拿出來一看,是一個陌生號碼,卻是他認識的。
“喂。”
“阿衡放假了吧?”
“嗯,剛回來,有什麼事?”
“放假了也不來公司看看,有你這麼當老闆的嗎?”對麵的人語氣慵懶,聲音沙啞,像是剛睡醒的樣子。
周予衡將手機夾在脖子上,視線還是停留在麵前的試捲上:當初說好了我隻拿分紅,不參與公司管理的,況且我還小,不適合去上班。
對麵的人似是笑了一下,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:你還小?我冇記錯的話,咱們公司兩年前拍下的那塊地皮是你的主意吧?隻過了短短的一個月,就翻了好幾倍,給我們公司進賬幾千萬啊。
“所以呢?我都給公司掙這麼多錢了,還想讓我去辦公?哪來的道理?”
周予衡說話間,又做了一道大題,很快來到了最後一道大題,也隻是看了幾秒鐘,很快“刷刷刷”的寫了起來,一張卷子就寫完了。
和對麵那人的通話,也接近了尾聲:那不行,你得再給公司支個招,最近進賬有點兒少,都冇什麼掙錢的生意。對了,你讓我給你留意的那個勤業集團的財務總監,有些事不知道對你有冇有用?
周予衡寫字的手一頓,放下了筆,做聆聽狀:你說說看。
“就是前些天你不是說要我們公司多和勤業集團合作生意嗎?而且你以前說過,跟人合作之前,要打聽一下他們在業內的名聲和人品,我們不光瞭解了秦總,也瞭解了除了秦總以外的在公司任職的股東。”
“就發現勤業集團的總裁秦總自然是很不錯的,就是這個財務總監吧,有點兒意思。”
“展開說說。”
“我們的人在調查他的時候,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,他們夫妻二人雖然都在勤業集團工作,但是從來不一起上下班,因為他們各自有自己的家庭,每次一次回家都像是做戲似的。”
說完,對麵的人又一副求表揚似的語氣說道:還有他們那個兒子,好像不是他們親生的,而是十幾年前從孤兒院抱養的,所以他們夫妻倆都不是很上心,對了,還有一點,就是張國安正秘密的辦護照,不過隻辦理他自己外麵這個家的。
寂靜的房間內隻有周予衡敲擊桌麵的聲音,就在對麵的人以為他不會說話了,他忽然開口了:想儘一切辦法阻止他辦護照,他是想要逃跑。
“啊?不會吧?他為什麼要逃跑?”
周予衡冷笑出聲:自然是做了虧心事!
對麵的人被噎了一下,好久都冇有說話,隻聽周予衡說道:這件事我知道了,護照的事你不用管,我來辦就行。最近多和勤業集團合作,畢竟秦總是個愛護家庭的好男人。
“哎,好,知道了。還有........”
他還想說什麼,對麵就掛斷了電話,聽著“嘟嘟嘟”的忙音,他氣的想罵人了:每次都這樣,每次都這樣,真當我是軟柿子,隨便捏的嗎?
隻是發泄後,他又振作起精神工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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