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遠在天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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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子瀚搖頭,轉而對戒律堂副堂主說:“副堂主,何時啟程前往幻穀?”

“你還真是心急,先讓戒律堂弟子詳細講解一下內部情況,或許能增加幾分生存的希望。”副堂主笑道。

他對高子瀚產生了興趣,彆人聽到要去幻穀無不臉色蒼白,而這少年卻主動要求前往。

他是狂妄自大呢?還是愚蠢無知?

高子瀚向晉龍等人揮揮手,隨戒律堂弟子走入後院。

晉龍等人麵麵相覷,最後隻能離開戒律堂。

路上,晉龍滿腔憤怒。

\"第六峰究竟從何處尋得的證人?高子瀚分明聲稱無人目睹事件始末。\"

眾人困惑不已,這突然冒出的證人讓他們猝不及防,原本無脈峰的責任並不大,此刻卻遭受重懲。

戒律峰山腳,一位黑衣男子單手握著空蕩的衣袖,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。

\"此地便是你幻穀的終結!\"

長老徐清風返回無脈峰,剛剛落座,便迎來了一位不請自來的訪客。

來者正是雲澤道人,未等徐清風開口,他已指著朋友的鼻子怒斥,怒火中燒。

\"老傢夥,我讓你好好照顧高子瀚,為何他會去幻穀受罰?你這個無能的老人!\"

徐清風沉默不語,麵龐愈發僵硬,猶如木雕一般。

雲澤道人平日裡以和藹著稱,此刻卻異常憤怒。

良久,他平息了怒火,歎了口氣說:\"高子瀚這孩子,自打跟我之後,就冇過上一天安寧的日子。\"

這也是雲澤道人特彆疼愛高子瀚的原因,若非因為他,高子瀚怎會一次次深陷風暴?

\"璞玉不經雕琢不成器。\"徐清風開口道。

\"但這也不該如此對待!\"

\"幻穀乃夢幻之地,雖虛幻,卻最為真實,由每個人內心的幻象所構成。\"

\"切勿輕視,恰恰相反,幻穀中的一切都可能致命,會遭遇何事無人知曉,因為進去的人,鮮有活著出來的,而那些生還者,對幻穀中的經曆守口如瓶。\"

高子瀚聽完戒律堂弟子對幻穀的描述,臉色變得凝重,這個地方比他想象中更為凶險,死亡率極高。

因此,關於幻穀的資料少之又少,僅存模糊的認知,多數長老對其也瞭解不深,這是最讓人恐懼之地。

\"走吧,現在就去幻穀,能否活著出來,全看你的造化了。\"戒律堂弟子側身攤手,難得多說了句。

他對高子瀚深感惋惜,無論多麼天才的弟子,進入幻穀,生死未卜。在內門曆史上,不乏資質出眾者踏入其中,卻再無音訊。

高子瀚神色平靜,事已至此,無話可說,他認命了,被人算計,同時也給他上了生動一課,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!

幻穀位於內門深處,被視為禁地,嚴禁任何人接近,以防誤入,一旦涉足幻穀,救援也將無從談起。

\"前行百步就是幻穀了,師弟,祝你好運。\"

引路的戒律堂弟子停下腳步,指向前方。

高子瀚向他抱拳,大步向前走去。

\"這小子總算要完蛋了!\"

在傳高朗的彆院裡,一名尖酸的女子輕笑著說道。

\"未能親眼目睹他的悲慘結局,實在是遺憾至極!\"傅宏坐在桌案前,握著茶盞,語氣中滿是惋惜。

\"進入幻境深淵,那小子的命運可想而知!\"傅蕙蘭,尖酸的女子,冷笑出聲。

二峰之內,元傑麵色鐵青,一掌擊碎了由沉香木製成的椅凳。

\"你怎麼能就這樣死去呢?我還冇有將你收為麾下的猛將!\"

身旁的侍女臉色蒼白,噤若寒蟬,小心翼翼地收拾著碎片。

\"找到那個人證了嗎?查明身份了嗎?\"元傑的聲音低沉而冷硬。

\"查無此人,那個人證消失了,宗門記錄中也已將其除名。\"女子低頭回答。

此事過後,那人一回到一峰便銷聲匿跡,所有關於他的痕跡都被抹去,能做到這一切的,唯有那高高在上的天位之地。

煉丹堂內,一聲聲如泣如訴的哀嚎響徹整座山峰。

\"高子瀚啊!我的兄弟,才幾天未見,你怎麼就離我而去?\"皮壯實一邊嚎啕,一邊大口吞嚥丹藥。

\"嚷嚷什麼!\"

煉丹堂的皮長老飛起一腳,踢得皮壯實肥肉翻滾,卻紋絲不動。

\"我兄弟踏入了幻境,生死未卜啊!\"皮壯實看似嬉笑,實則憂心忡忡。

\"你可以去幻境陪你的兄弟。\"皮長老冷哼一聲。

皮壯實顫抖著肥碩的身體,掙紮著站起來,準備向外奔去。

皮長老一把拽住他,扔到丹爐邊,嗬斥道:\"你瘋了嗎?乖乖回去煉丹!\"

皮壯實歎了口氣,繼續他的哀號。

伏獸園中,花慕青被眾多奇異的靈獸環繞,她怔怔出神,輕輕開口自言自語:

\"我不相信你會在那裡喪命!\"

高子瀚行走在靜謐的幻穀,這裡是一個山穀,昏暗寂靜,若非其名聲在外,他會誤以為是普通的山穀。

這與他印象中的幻穀截然不同,既然是禁地,自然會有其獨特之處,未曾想竟是如此平常的景象。

但他並未掉以輕心,既然所有弟子談及幻穀皆色變,絕不簡單。

不知會遭遇何種幻象?會是妖獸嗎?高子瀚暗自思量。

傳來異樣的聲響,高子瀚心頭微動,額頭隱隱閃爍微光,那是他的靈魂海洋,他正在運轉忘憂經的秘文,使精神力振盪,提升感知力。

聲音越來越近,高子瀚發現,那是一隻妖獸!

這隻妖獸速度快如閃電,直衝向他,氣息愈發凶狠。

高子瀚嚴陣以待,同時心中疑竇叢生,這是幻覺還是現實?

他無法確定,因為這隻妖獸帶給他的感覺太過真實,無論是氣息還是形態,都栩栩如生,讓高子瀚無法分辨真假。

轟!

高子瀚麵前的怪獸令他大開眼界,形似猛獅,渾身覆蓋赤紅的甲冑,閃爍耀眼的光輝,其威壓驚人,氣血洶湧,咆哮聲如雷霆滾滾。猛獅猛然揮動巨掌直指高子瀚,看似尋常,但掌心赤光湧動,帶起震耳欲聾的轟鳴。

它動用了獨特的種族秘技,巨掌沉重如千鈞,隔空便撕裂了大地的紋理。

高子瀚施展蛟龍拳迎戰,兩者相撞,狂風驟起,剛勁無比。

高子瀚心中駭然,這究竟是何等怪獸?竟如此強大,他的蛟龍拳竟未能撼動分毫,反而似乎被對方逐漸壓製。

猛獅攻勢不減,持續向高子瀚猛攻,每一擊都力大無窮,讓高子瀚感到難以招架,他甚至開始擔憂,若是再多幾頭這樣的猛獅,他恐怕無力抵擋。

就在此刻,附近的吼聲此起彼伏,與猛獅的吼聲如出一轍!

怎麼回事?

說來就來?高子瀚心頭一緊,果然,又有幾頭猛獅奔襲而來,讓他背脊發涼。

這個幻境是想要什麼就能出現什麼嗎?

他連忙集中精神,試圖讓這些猛獅消失,然而無濟於事。

猛獅們依然存在,凶悍地向高子瀚撲來。

高子瀚麵色微變,施展遊龍步,巧妙避開猛獅們的攻擊。

為何無法消失?難道已經顯現的怪獸無法消除?

高子瀚頭疼不已,對付一頭已是他極限,這麼多猛獅他該如何應對。

他不停運用遊龍步,疾馳向遠方,企圖逃離幻穀,然而令他驚訝的是,這幻穀看似狹小,實則彆有洞天,範圍大得出奇。

他試圖沿來路返回,但入口近在咫尺,卻又總是遙不可及,看似觸手可及,卻又始終無法接近。

這讓他的心情沉入穀底,這幻穀果然不簡單。

同時,他思索著如何擺脫這些猛獅,如果心念能成真,這或許是解決問題的關鍵。

他想象自己已是洗華境的高手,卻冇有任何反應。

無效?為什麼會無效?是我還不夠資格嗎?

這幻境的心想事成並非易事,必定存在破綻,否則,為何自己想成為洗華境卻未能如願。

高子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既然幻境的能力與想象不符,那就另尋他法。

他嘗試想象自己擁有移山之力,依舊無果。

或許這種心想事成的能力不能作用於自身?他這樣推斷。

既然如此,他想象出一群不同種族的猛獸,果然,這次奏效了,另一方向傳來一群猛獸的奔跑聲。

這是一群漆黑的猛獁,它們是張子洋昔日遭遇的猛獸,擁有駭人的巨力,他曾目睹數十隻猛獁輕易掀翻一座小山,其威力令人震撼。

猛獁群奔襲而來,兩撥妖獸相遇,衝突在所難免。

猛虎的猛烈攻擊落在猛獁身上,僅能造成輕微創傷,顯露出猛獁堅不可摧的防禦。

張子洋目睹此景,稍感寬慰,暫時脫離險境,但他並未掉以輕心,始終在遠處密切關注著這場妖獸的混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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