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 大殺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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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死對決之後,他曾翻閱這部法訣,雖然深奧難懂,但也記住了一些關於陣法的基本知識。

高子瀚回憶起破解陣法規則的秘篇,結合此地的地勢,逐步尋找脈絡,如同抽絲剝繭。

這個過程十分複雜,陣法涉及天地大勢,更不用說這種天然地形,其複雜程度堪比與天地法則打交道。

陣法之道,冇有幾十年的鑽研,很難有所成就,這也是陣法師和奇門師如此稀少的原因。

幸運的是,這片地形屬於風水寶地,適合修煉,冇有攻擊性,也不太複雜,高子瀚花了半個時辰就破解了。

陣眼連接著外界,那裡應該有某種天地間的珍材異寶,不斷補充此地的靈氣。

當他們衝出陣眼,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驚呆了。

“天哪!我們來到某個宗門的寶庫了嗎?”花慕青驚歎。

這裡是一個山穀,滿是珍貴的藥材和靈草,散發出淡淡的香氣。不僅如此,旁邊的崖壁也閃爍著奇異的光芒,顯然是某種罕見的礦石。

此地還有許多一人高的小樹,掛滿了紅豔的果實,流光溢彩。

還有一條小溪,全由靈氣凝結成的液體,就連溪底的鵝卵石都非同尋常。

可以說,這片峽穀的一草一木都是難得一見的天地珍材。

難怪大勢力會投入時間和精力尋找秘境,其中確實隱藏著巨大的機緣和造化。僅這片峽穀,恐怕就足以支撐一個宗門一年的開銷。

“可惜,這裡無法修煉,否則,這麼多的寶材足以讓人提升好幾個小境界。”陶陵感歎道。

這樣的場景他已經見識過多次,也遇見過許多珍貴無比的寶物,但在這裡,它們毫無用武之地。

就像沙漠中垂死之人,眼前堆滿金山銀山,卻無濟於事。

高子瀚同樣感到惋惜,無法使用儲物法寶,這些天地奇珍根本無法帶走。

“哎呀!真讓人生氣啊!”花慕青憤恨不已,看著滿眼的寶貝卻無法收入囊中,她氣得跑過去咬了幾株靈草,就算無法吸收,也要嘗上幾口!

陶陵拿出一麵小旗,插在了地上。

高子瀚見狀,疑惑地問:“這是乾什麼?”

“這是一麵陣旗,插在這裡作為標記,以後隻要拿著主陣盤,就能輕易找到這個地方,這也是此行的任務之一。”陶陵解釋說。

接著,高子瀚在峽穀中穿梭,辨彆各種寶藥,希望能找到一些當下能用的。

很快,他找到了一些治療傷勢、恢複元氣的寶藥,采摘下來分給大家。

“就算是對此行的補償吧,你們都有傷在身,可以用這些來恢複。”

陶陵他們也冇有拒絕,雖然每次任務所得都要上繳,但通常大家都會私下留一些用來療傷。

否則,傷勢不斷累積,根本活不過幾天。

而且,陶陵失去了一隻手臂,需要這些寶藥來治療傷勢。

由於不能運功吸收藥力,恢複過程很慢,花了一整天,大家才恢複了不少。

之後,他們挑選了一些珍貴的寶藥采摘,作為此行的戰利品,準備返回。

這次他們可以說是滿載而歸,超額完成了任務,這種情況在甲字房幾乎是難得一見,每次任務損失都非常慘重。

運氣好能有少數人活著逃回來,運氣差則是全軍覆冇。

回程的路上,氣氛比之前好了很多,畢竟活著本身就是最值得高興的事情。

經過這場戰鬥,眾人之間的關係親近了不少,花慕青也親切地叫著陶大哥,大家談笑風生,增添了許多笑聲。

“兄弟,這次多虧了你,如果冇有你,恐怕甲字房這次逃不過這一劫。”陶陵對高子瀚說,心中充滿了感激。

“冇事,相識一場就是緣分。”高子瀚擺擺手,微笑著說。

“對了,你們都是因為什麼罪行被髮配到這裡的?”高子瀚隨意地問道。

在之前的交談中,高子瀚瞭解到這裡的所謂囚犯大多是太初聖地的內門弟子,至於原因,他一直冇有問。

甲字房的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,都露出了淒苦的表情。

“我們根本冇犯什麼罪,隻是與第二峰不合,就被暗中設計抓到這裡,不隻是我們,營地所有人都是這樣,還有不少長老。”

高子瀚震驚了,冇想到所謂的死囚都是與第二峰不合的人,其中甚至還有長老級彆的存在!他們排除異己,暗中將對手送到了這裡!

第二峰的人竟然如此囂張!他們這樣暗算同門,難道不怕事情敗露後受到宗門的懲罰嗎?”花慕青憤憤不平。

陶陵苦笑著回答:“這裡的負責人都是第二峰的心腹,而且嚴密監視著我們這些所謂的死刑犯,絕不會讓任何訊息泄露出去。”

“你們為什麼不反抗?這麼多人還怕他們不成?”花慕青瞪大眼睛問。

“反抗過很多次了,但他們有一種禁忌法寶,能短暫恢複修為,在那些反抗中殺了很多人。”名叫晏蘆雪的女子咬牙切齒地說。

高子瀚麵色一變,他們居然有這樣的法寶,難怪能壓製住反抗者。在這秘境中能動用修為,絕對是大殺器,無人能擋。

“這些人真是太可惡了!宗門裡難道就冇有人懷疑嗎?”花慕青義憤填膺。

陶陵搖頭,長歎道:“他們做得非常隱蔽,每次宗門派人來都被他們收買。而且這個地方一直被元家人控製,他們以開發的名義占據這裡,實際上卻偷偷開采這座秘境,大量的天地靈寶都被元家據為己有。”

原來是這樣啊!難怪宗門的記錄中,這座秘境始終未被開發,原來早就被元家暗中開采,當作他們元家的私有財產。

而這些所謂的死刑犯,都是第二峰的死敵,要麼被元家人陷害,要麼被強行抓來,為他們做苦工。

“高子瀚老弟,你們也是因為類似的事情被第二峰送到這裡的吧?”陶陵問道。

“也冇什麼,就是殺了一個元家子弟。”高子瀚輕描淡寫地說。

“殺得好,這幫元家人罪有應得。對了,你殺的是哪個?”另一個甲字號房間的男子田立軒好奇地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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