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 副市長老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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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張楠一起被撈上快艇的還有船老大,藉著燈光,看到船老大手臂上全部是血水,可能是有海水浸泡到傷口,他呲牙咧嘴,痛苦不堪。

蜈蚣是最後才被撈上來的,海警船轉了十多圈,才發現他的屍體。

回了市裡,張楠因為身上冇有任何傷口,一個醫生給他簡單檢查了一下,就被送到了公安局。

到了公安局,有警察找來了一套乾的衣服給他換上,緊接著就是高強度的審問。

他老老實實,十分配合,問什麼就答什麼,就是不不說自己有槍的事。這一路上,早就已經編好了一個,自認為完美的謊言了。

審訊過後,還是像上次一樣,被送進了一間大號裡。不過才進大號不到十分鐘,就又被叫出來,單獨關在一間小號裡。

這一關就是三天,期間也有過好幾次審問。張楠開始有些坐不住了,鄧隊長怎麼還不出現?難道不知道他被抓進來了嗎?又或者不是鮑盈盈報的警?

打死人了,這麼大的事,即使不是鮑盈盈報的警,那鐘敏他們也該看到新聞,來贖人了啊。

這些疑惑都在這天早上一一解開,這天早上,小號的鐵門打開,他以為是像往常一樣送饅頭來了。

可一開門就有一個男警給他戴上手銬,另一個冇有見過的女警,拿著一本筆記夾候在門口。他快崩潰了,問道。

“我都說了,我是去救人的,不是綁匪,審了這麼多天你們還審不明白嗎?”

男警察一言不發,把他推了出來。女警合上筆記夾,嚴肅的說。

“個個人都老實交代了,就你隱藏最深,避重就輕,今天我們隊長要親自審你。”

聽到隊長要親自審問,張楠一下來了精神。

“你們隊長,是不是鄧隊長,快,帶我去給他審吧。”

這幾天住在小號裡,待遇要比上次住大號好得多了,每天還有人拿殺蟲劑進來噴一下蚊子。可是三天不得洗澡,第一天來時還是泡的海水,現在全身上下,每一寸肌膚都奇癢無比。要是還不被放出去,他真想咬舌自儘算了。

張楠被押上一輛警車,出了公安局,左拐右拐,到了一處街道派出所,女警把他帶進了一間房裡。

果然,鄧隊長就在裡麵,但是臉色鐵青,神情嚴峻。

“把手銬打開,有地方嗎?找個地方給我衝個涼,這麼久不把我放出來,癢死我了。”

張楠一進到房間,立刻蹲下,後背靠到了鄧隊長麵前的桌子角上蹭來蹭去。

鄧隊長冇有過來打開手銬,而是使了個眼色,示意女警出去把門關上。

房間裡隻剩下兩人了,鄧隊長才張嘴說話。

“你還想打開手銬,我看你這輩子就在監獄裡度過了。”

張楠大吃一驚,轉回身來。

“你可彆嚇我啊,我和你簽過合同,是你們的人,我是給你們辦事啊?”

“你還知道為我們辦事,那我問你,你辦了什麼?”

“這個…這個我見過馬六了…”

張楠一時語塞,他隻是見到了馬六,其他冇有任何有用價值啊。

鄧隊長用手指敲了敲桌子,厲聲厲色。

“馬六的事先放一邊,你先說說槍的事。”

張楠一下子醒悟過來,他以為編織了一個滴水不漏的謊言,其實是漏洞百出的。蜈蚣手下那麼多人被抓住,各個都看到過他和蜈蚣拿槍互指,這一分開審訊,哪能不敗露。

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。已經被知曉了,那就不必要隱瞞。他嬉皮笑臉的上前一步,挪屁股坐到了桌子上。

“那不冇見到你不敢說嗎,槍是在梁氏實業的少爺梁浩東手裡搶來的,我懷疑他和馬六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,我也冇有玩過槍,留在身上玩了一陣子,不巧前幾天翻船掉海裡了。”

鄧隊長眼神犀利的盯了張楠好幾秒鐘,然後掏出鑰匙打開手銬。

“槍的事情我想辦法給你圓,你上次交來逼爺的手機,裡麵有個電話和逼爺頻繁聯絡,經過調查,得知這個號碼,是我們江州市副市長楊智斌妻子方瑜的。”

“副市長?”

張楠傻住了,伸進褲襠抓癢的手也停了下來。他也瞬間明白了鄧隊長為什麼這麼多天不把他放出來,現在見麵,還要到這偏僻的派出所來。

“是的,接下來你做的每一件事,務必小心翼翼。蜈蚣被槍殺,很明顯是被滅口,至於是被誰滅,現在我們還不得而知。”

鄧隊長掏出了香菸,點上一根,眉頭緊皺。他知道他在辦一件足以把江州市攪得翻天覆地的大案,辦得好,青雲直上。辦不好,識趣的辭職回家,遠離官場。

張楠也感到了重擔在肩,往後的每一步,都是如履薄冰啊。他拿過鄧隊長放在桌子上的香菸,叼了一根,把剩餘的裝進口袋裡。

“我可以走了嗎?”

“走吧,出門左拐,過道那邊是後門,小陳在那等你,她會帶你去一個地方的。”

鄧隊長吐了一口煙霧,把那忘記裝的打火機也塞進了張楠的口袋裡,並重重的拍了兩下他的肩膀。

來到派出所的後門,一輛嶄新的比亞迪油電混合轎車停在那裡,那肯定是等他的小陳。

張楠上前拉開車門,卻有些意外。他以為小陳會是另有其人,冇想到卻是那押他來的女警。

女警微笑,微圓的臉上立刻露出兩個酒窩。

“上車啊,愣著乾嘛,還要我搞個歡迎儀式啊?”

“我對警察有天生的恐懼感,和你並排坐不舒服。”

張楠說著,關了副駕的門,又拉開後座門,鑽了進去。

“不做壞事你怕警察乾嘛,這是你的新手機,任務結束後記得退回來。”

小陳在儀錶盤上拿過了一個盒子扔到後座,啟動轎車開了出去。

“還有這好事。”

張楠顧不得往靠背椅上蹭癢癢,動手去撕開手機盒的包裝。

他原來的手機在翻船時,跟隨那把92式手槍一起沉入海底了。

舊的不去,新的不來,他那手機也已經用了四年多,邊邊角角都摔花,早就該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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