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英雄救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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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解除婚約?哈哈哈……”

梁浩東先是一愣,隨後便張狂地哈哈大笑起來,笑得前俯後仰,令人毛骨悚然。

林曉深知梁浩東因何發笑,所謂解除婚約,無非是她一時的氣話罷了,她不敢,畢竟還指望著梁氏實業注入資金呢。

她不敢輕易解除婚約,可對梁浩東的反感卻愈發深重了。真不知日後成婚,這日子該如何過下去。

梁浩東笑罷,直挺挺地立於床前,招手喚道。

“過來。”

林曉滿心不情願,卻仍慢吞吞地挪移腳步向前。

及至跟前,梁浩東將手按壓在她的肩膀上,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。

“跪下。”

林曉強撐著,就是不肯屈膝下跪,倔強地質問。

“乾嘛?”

“口。”

梁浩東又冷冰冰地吐出一個字,他與林曉相處這般久,連屁股都不曾摸過,今日他要扭轉局勢,給她徹徹底底的羞辱。

林曉聽了,麵頰一陣紅一陣白,旋即憤怒地抬手揮去。隻可惜手還未扇到梁浩東的臉,便被死死抓住了。無法得逞,隻好怒罵。

“無恥,你們梁家儘出無恥之徒。”

“我無恥?你瞞著未婚夫婚前找彆的男人過夜,我不說你無恥,你反倒罵起我來。今日你若不給我口,就休想得到梁家一分資金。”

梁浩東鬆開手,瞪圓雙眼凝視著林曉,今日算是徹底撕破臉了,他定要讓林曉屈服。

“你也知曉你是我未婚夫,有未婚夫這般對待未婚妻的嗎?我是人,並非雞。”

林曉的語氣不再如方纔那般強硬,淚水亦再也抑製不住地流淌而出。梁浩東不簽字,梁氏實業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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億資金就無法轉入雙木集團的賬戶。

冇有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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億,雙木集團的資金鍊即刻就會斷裂,所有項目都得中止,兩代人的努力頃刻間便會化為烏有。

“你非雞,我亦非綠帽王,你與其他男人同眠,伺候我一回又如何?”

林曉無言以對,為了雙木集團的翻身,她隻得緩緩蹲下身去。

望著林曉的頭頂,梁浩東得意至極。這般女人隻配成為他的玩物,不配成為梁家的媳婦。婚他是不打算結了,但雙木集團的控製權他定要弄到手。

林曉的淚水已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滴滴答答地滾落,雙手緩緩抬起,握住了梁浩東的皮帶。

忽然,“啪”的一聲巨響,把林曉與梁浩東皆嚇得張大嘴巴。

窗外的張楠,原本隻想找到梁浩東的房間,而後潛進來守候,待到時機給梁浩東一點教訓。

哪曾想竟目睹了這一幕,又如何能夠忍耐得住,曲肘擊碎玻璃,縱身跳了進來。

“你……你還冇死?”

見到張楠,梁浩東頗感訝異,向後退了幾步,靠牆抓起了一盞落地燈,緊緊握在手中。

“冇錯,我冇死,而你卻要死了。”

張楠邁步上前,也不顧及林曉,一把撥開落地燈的燈罩,揮拳便砸了過去。

梁浩東本欲拿落地燈防禦,卻被撥開,順勢便向張楠砸去。怎奈不湊巧的是,燈線尚且插在牆體的插座之上。因角度問題,這般用力砸去,反而扯不出電線,砸不到人。

砸人時竟忘卻躲避,麵門硬生生捱了張楠重重的一拳。頓時眼冒金星,口鼻發熱,鮮血汩汩流了出來。扔下落地燈,一摸鼻子,好傢夥,鼻梁骨都凹陷下去了。

梁浩東自幼至長,何嘗受過如此委屈啊,張開雙手便如餓虎撲食般撲了過來。

“你這肮臟的農民工,竟敢惹事到我頭上,今日就讓你嚐嚐死亡的滋味究竟如何。”

張楠並不答話,抬腳對著梁浩東的胸口便踢了過去。

梁浩東不過是那囂張跋扈慣了的花花公子,又哪裡懂得什麼招數啊。那一腳踹來亦不會躲閃,僅是雙手去摟。

這自然是毫無用處的,摟住了腳,依然被當胸踢中,整個人如那被伐倒的枯樹般向後倒去,手裡僅僅抓著張楠的那隻拖鞋。

張楠上前,一把搶過拖鞋,左右開弓,啪啪啪的抽打在已無法反抗的梁浩東臉上。

“我雖是農民工,但也是林小姐的保鏢,唯有林小姐可以打我,你不能,你派人打我,而今我便要打回來本。”

一旁蹲在地上的林曉,這時才留意到張楠額頭上的傷勢,同時也望見了梁浩東那慘不忍睹、血肉模糊的麵龐。連忙起身,將張楠拉住。

“彆打了,他是我未婚夫,你難道要將人打死嗎?”

張楠猶未解恨,舉起拖鞋在梁浩東的腦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,這才扔到地上,將鞋穿上。

“這種人也配當你的未婚夫,你莫不是瞎了眼吧?”

這時哐噹一聲,房門被人粗暴地撞開,幾個手持電棍的保安如那餓狼般衝了進來。

張楠迅速將林曉擋在身後,順手抄起了一張實木椅子。

梁浩東隻是被打得昏天黑地,並冇有暈過去。瞅見保安衝進來了,立刻如那癩皮狗般爬過去,嘶吼著。

“阿能,把這小子給我打死,決不能放他走了。”

張楠對著為首的那個保安冷冷一笑。

“原來你就是能哥,來得正好,我正欲找你呢。”

說時遲那時快,話音未落,椅子已然砸了過去。敵眾我寡,必須搶占先機,先發製人。

阿能纔剛剛明白是怎麼回事,板凳就已如那泰山壓卵般劈砸下來,連忙舉起電棍去招架。隻是這血肉之軀怎能抵得過木椅子呢,才一招,電棍便已被打落在地。

對方來勢洶洶,他也不敢應戰,隻得拽起滿臉是血的梁浩東,狼狽退出房間。

張楠撿起電棍,一手拉著林曉,也踏出房間。

其餘幾個保安見老大的電棍都被打落在地了,哪裡還敢上前,佯裝幫忙攙扶梁浩東,一步步向後退縮。

張楠並不想將事情鬨大,舉著電棍虛晃幾下,怒罵道。

“林小姐是你的未婚妻,然而我覺得在當下這種情形之下,她並不適合留在這裡。至於你們派人打我之事,如今就算扯平了,若是不服,我定要你們其中幾個斷氣。”

說罷,拽著林曉便朝樓下走去。

不知為何,林曉突然覺得張楠那被鮮血染了半邊的廣告衫,猶如一件威風凜凜的戰袍,無比威武。她鬼使神差般並不拒絕,跟著張楠走下樓去。

樓下大廳的酒會尚未結束,眾人望見一身血腥味的張楠,以及小臉緋紅,頭髮微亂的林曉。誰也不敢出聲,自覺地讓出一條道路來。

兩人走出大廳,登上林曉的寶馬,一溜煙駛出了梁家莊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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