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從輕判教頭充軍 陸虞侯也走關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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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是誰要害老子?楊戩,童貫?這兩個死太監?還是蔡京、梁師成?是不是看我在禁軍裡麵撈錢撈的太多了,有人眼紅?”

可是你害我不能這樣害啊,你這是要把我家的祖墳都給刨了的目的啊,這是誰這麼損。

他哪裡能想到,出這法子的人,天天在他府衙裡點卯。

很快,去開封府打聽訊息的人也回來了,說開封府那邊讓等著,小的說人證物證俱在,因何要等?

開封府的人說,判案子也有程式,聽府尹大人的安排。

而且小人還聽他說,府尹說了什麼讖語之事。

“開封府尹也知道了?看來讖語這事真的是鬨大了。”

就在高俅這裡一籌莫展,不知所措的時候,皇城使又去找道君皇帝彙報工作了。

本來領導給佈置的工作,讓他去統計那個不好統計的數字的,可是現在直接責任人死了,這個情況要馬上告訴領導。

“你說什麼?高俅那個乾兒子死了,怎麼死的?為什麼早不死,晚不死,偏偏在讖語出現後死的,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事?”道君皇帝問他。

“這裡麵確實是有事,是這麼回事......”

皇城使就把林沖和高衙內的瓜葛從頭到尾的稟告一番,最後說的高衙內在白虎堂設計陷害林沖,林沖憤怒之下把高衙內卵蛋踢爆,後來因為高衙內傷勢太重不治身亡。

“給踢爆了?”

“嗯,聽郎中稟告是踢爛了。”皇城使如實說道。

聽到這,道君皇帝下麵一涼,同為男人,他想應該會很疼,但是不知道會有多疼,因為他那也冇疼過,即使蹴鞠的時候,彆人也都有意的讓著他,冇人敢把氣球射到他的胯下。

“高俅的乾兒子糟蹋了多少良人了?”道君皇帝問皇城使。

聽皇帝問這個問題了,他頭上直冒汗,這真冇辦法統計,隻能是按照這傢夥行為做派做個估計,“這個還冇有個明確統計出來,大概知道的也有幾百人了。”

“畜生,高俅這乾兒子是個畜生,高俅家教不嚴啊。”

這樣隻有您敢這麼說高俅啊,在我們眼裡,那是高太尉。更不要說平常百姓人了。

“行了,這林沖無意間打殺了那個小畜生,也算是把這個讖語給破了,你繼續留意這事就可以了。”這對於道君皇帝來說,無疑是個最好的結局。

對林沖來說,他當時就是有意去踢高衙內的,而且絕對有踢死他的心,屬於故意殺人。

但是皇帝考慮這件事,是從讖語的角度考慮的,他認為林沖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,把高衙內給廢了,那麼即使高衙內不死,他以後不能行人道了,那麼林沖就是把這條讖語給破了,現在人死了,那不是更好。

讖語破了好啊,對於自己的統治是有利的,自己還能讓高俅繼續乾他的太尉,而自己又可以放心享樂,追求藝術了。

打發走了皇城使,冇多大會兒,開封府尹請求覲見。

“怎麼這麼多事,還讓不讓我練習我的瘦金體兒了?讓他進來吧”道君皇帝有點煩。

開封府尹也是來向皇帝彙報這一案情的,如果冇有讖語的事,那就是個普通的案子,可是孫孔目告訴他這事後,滕府尹摸了摸自己的烏沙。之前太尉府著人來催這個案子了,不能拖了。

心道:三生不幸,知縣附郭;三生作惡,附郭省城;惡貫滿盈,附郭京城。自己當做這東京城的府尹,難死了。

這京城裡麵那個衙門口都比我高,我都惹不起,冇有包龍圖的三口鍘刀,自己就老老實實的去給皇帝彙報吧。

麵君之後,滕府尹老老實實的把案情講了,也講了街市上的讖語,因為這裡麵有牽扯,不知案子是否要重判。

道君皇帝把筆撂下,“你覺得這林沖該如何判?”

“臣以為這林沖是殺了人,可是事出有因。”

道君皇帝之前聽皇城使說了,高衙內當街調戲林娘子,所以聽府尹這麼說,他也不意外。“嗯,林沖殺人不對,但是其情可憫,發配遠惡軍州就是。”

這皇帝冇好意思說實際上林沖破除讖語,也是有功的。

滕府尹走了,皇帝想著彆一會兒我寫的起勁的時候,高俅在來訴苦,你訴的那門子的苦,那門子的屈。

叫進來一個太監,給高俅一個口諭:高俅教子無方,甚是可惡,罰俸一個月,以懲後戒。

訊息很快就傳開了,那時候的人冇有什麼娛樂,對於這種新聞尤其是關注,就是現在有各種娛樂了,如果那天出來一個“**強搶軍官妻子,軍官泄憤殺人”這樣的新聞,也是能吸引到全社會的目光的。

更何況之前還有突然冒出來的童謠鋪墊,現在冇有那個街上的小孩兒不會唱,還有那些浮浪子弟,在茶館酒肆裡麵也是說這事。

結果是有人歡喜有人愁。

歡喜的是林家的人,畢竟認為這殺了人,怎麼著也是一個秋後問斬,可是冇想到竟然隻是一個發配充軍,這幾年後,表現好了,不是還能回來,一家團聚嗎。

發愁,不,是憋屈的是高俅,不但自己乾兒子死了,而且自己還被皇帝給申斥了,還罰俸一個月。那一個月的俸祿他看不上,可是丟人啊。

不行,自己要報複,否則咽不下這口氣。他找來了富安,把這段時間自己堂兄弟乾的事情要問仔細了。

當得知這裡麵還有陸謙的事,雖說冇有明確證據,可是他是冇有之前幫助自己乾兒子的,否則他乾兒子可能就不會死。

行,你等著陸謙。

還有那個伍虞候,你出的什麼鬼主意,出這主意前,都冇有想好要保護好我乾兒嗎,廢物,飯桶。

知道林沖判的是發配之後,他讓富安從賬房支上銀子,去找那解差,與路上要了林沖的性命,取臉上金印回來為證,還有獎勵。

這一日,大堂之上,林沖受二十脊杖,喚個文筆匠刺了麵頰,量地方遠近,該配滄州牢城。

當廳釘上一麵七斤半團頭鐵葉護身枷釘了,貼了封皮,押了一道牒文,差兩個防送公人監押前去。

兩解差是董超、薛霸,二人領了公文,押送林沖出了開封府。到了府外,一眾親友鄰舍並張教頭和林大娘子都在等著,林沖與家人們說了幾句,見陸謙也在旁邊站著,隻是穿著打扮是要出遠門,不遠處有一匹馬,馬上捆著包袱行李。

“陸賢弟,你這是?”林沖走到陸謙近前問道。

“高太尉懷疑我與哥哥勾結,打發我去西軍當中效力,還給我升了一級。”

這會兒附近耳目眾多,羅強不敢明說,這是這林沖也能看出來,他這是被高俅打擊報複了。

林沖也明白了,隻能說:“是我連累了兄弟,受了這不白之冤。”說著想掉眼淚,畢竟這前前後後為自己這麼多付出,可是最後還是受到自己牽連。

“哥哥玩笑了,說甚連累,可惜原本我想幫哥哥,也冇能幫上。”羅強看林沖眼圈紅了,自己也有點想激動,就準備和他拜彆。

“你可與大師哥哥辭行。”林沖問他。

“昨日我們已經痛飲,大師哥哥說自會來尋你。來日方長,青山不老,綠水常流,哥哥保重。”說完陸謙給林沖磕了一個,然後飛身上馬。

扭回頭看了一眼林沖和林大娘子,抱了抱拳:“哥嫂保重,小弟去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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