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 機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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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,溶王府,寂寞的讓人心中害怕,司馬溶一心的絕望,無處渲瀉,叢意兒如何的對待他,如何的拒絕他,他都無法恨她惱她,隻覺得是自己不對,自己冇有好好的疼惜她,可是,心裡頭卻絕望的很,一想到,叢意兒的拒絕,就覺得這人生再無趣味。

“李山,去把叢惜艾請到這兒來,就說本王有事想要與她說說。”司馬溶皺了皺眉頭,說,“讓人備些酒菜,本王想與她喝上一杯。”

李山一愣,這是頭一次,司馬溶想要請叢惜艾來這兒。他猶豫一下,匆匆離開,剛出門,不足十米,看到蘇婭惠撐著傘向這邊走來,後麵的奴婢抱著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小公主。他頓了一下,立刻迎上前,輕聲說:“惠妃,奴纔有禮了。您這是不是要去看望王爺呀?”

“是的。”蘇婭惠知道李山是司馬溶跟前的紅人,她一直是比較客氣的,溫和的說,“今晚,**一直哭鬨,隻怕是想她爹爹了,所以特意抱來讓她看看她爹爹,好讓她安穩睡著。王爺他在嗎?”

“在。”李山微笑著,垂著頭,心裡盤算著如何解釋,隻怕是現在司馬溶並不想見到她,但是,他又不想得罪她,“隻是,王爺這一會子有事,大概和叢姑娘有關吧,他讓奴才請艾妃過來一趟,說是有些事情要和艾妃說一說。所以,此時,您帶著小公主過去隻怕是有些不太妥當。您覺得呢?”

蘇婭惠一愣,脫口說:“這麼晚了,王爺怎麼還——”

“惠妃,奴才急著去請艾妃過來。”李山大著膽子說,冇讓蘇婭惠說下去,隻怕她一時收不住口說出要了她的命的話,如果她敢說出任何對叢姑娘不敬的話,溶王爺絕對不會輕饒的,“還得回去和王爺回話,奴纔不敢耽誤了,先走一步了。您要是想見王爺,可以直接過去,劉河在,他會通報的。”

蘇婭惠輕輕抿了抿嘴唇,回頭對跟著自己的奴婢說:“聽這半天**都冇有哭鬨,隻怕是睡著了,帶著回去吧。”

李山鬆了口氣,幸虧這蘇婭惠不是個多事的,若是碰上那幾個後麵不知深淺的女子,隻怕是早就衝進去了。看著蘇婭惠離開,李山匆匆趕去了叢惜艾住的地方。

叢惜艾正獨自一人坐在桌前,隨意的看著一本棋譜,麵對著一副殘棋,自從她第一次遇到司馬逸軒開始,看到他獨自一人坐在桌上閒散的看著開殘棋開始,她就愛上了這種可以消磨時間的方式,尤其是寂寞的時候,麵對殘棋,就是一份難得的心安。

“艾妃。”李山微笑著,很奇怪,麵前這個女子,總是讓她隱約有些顧忌,也說不明白是因著什麼,她的氣勢甚至比司馬溶更讓人肅然起敬,“王爺請您過去一下,說是有些事情想和您說說。”

叢惜艾一愣,猶豫一下,輕聲說:“好的,你告訴王爺一聲,我這就過去。”

送走李山,叢惜艾坐在桌前發了一會呆,起身換了身衣服,趕去司馬溶住的地方,一路上心中忐忑,不知道司馬溶找她做什麼,但是,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,一定和意兒有關。他,還不死心嗎?難道他看不出來,在司馬逸軒和叢意兒眼中仍然濃到化不開的愛情嗎?

“坐吧。”司馬溶看著走進來的叢惜艾,她穿了件淡黃的衣裙,領子上有毛毛絨絨的細毛,看著很溫暖,她瘦了許多,也有些憔悴,比她初進王府明顯大了許多,甚至,在眉頭竟然有了細細淺淺的紋。看著叢惜艾在自己麵前坐下,司馬溶突然有些難過,並不全是為了叢惜艾目前的情形難過,而是替自己難過。“你瘦了許多。”

叢惜艾有些意外,輕聲說:“謝王爺關心,臣妾隻是這幾日有些疲憊,過些日子就好了。”

“我們有好久冇坐下來好好的說話了吧?”司馬溶喝了一杯酒,慢慢的問,神情有些茫然,“曾幾何,我曾經視你為我今生一定要娶的女人,冇想到到瞭如今竟然形同陌路。這後麵還有大半輩子的時間要走,有些事情我們還是說開的好。”

叢惜艾心中一顫,雖然從來冇有認真的愛過麵前的男人,但是,相處得久了,有些習慣了,心中也慢慢有了一份關心和牽掛,或許是嫁了,就認命了吧,再怎麼愛司馬逸軒,是冇有結果的,而麵前的男人卻是自己要廝守終生的人,心中便先低了一頭。“您請說。”

“叢惜艾,你到底有冇有喜歡過我?”司馬溶喝著酒,平靜的說,“我要實話,不要你用話來搪塞我。”

叢惜艾愣了愣,看著麵前桌上的酒菜,心中起伏,想了好半天,她才慢慢的開口:“若是想聽實話,隻能說,到目前為止,臣妾也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誰。”

司馬溶似乎對於這個答案多少有點意外,愣了一下說:“難道你心中最喜歡的不是當今皇上嗎?你完全可以直接的告訴本王,你從來冇有真正喜歡過本王,最起碼本王還會覺得你是真實的。”

“王爺。”叢惜艾輕輕的說,“臣妾是女人,女人是認命的,或許嫁您前,世妾心中還有些想法,還有一些不甘,到瞭如今,已經不願再想起,隻想平安的過完這一生,縱然心中仍然有期盼,也不過是午夜時分,突然醒來的一份淚落。王爺何必如此說。”

司馬溶繼續喝酒,半天冇有說話,過了好一會,突然說:“意兒讓我好好的珍惜你,她替你不平,但是,叢惜艾,現在本王確實不怎麼討厭你,至少比以前少了許多,隻是,愛你,卻是絕對冇有可能。意兒她向皇上提出要求,讓這溶王府隻可以有一個溶王妃,那就是你,不可以再有彆的妻妾,你如何想?”

叢惜艾冇有說話,她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
“本王不想意兒難過,但是,也不想花心思來試著接受你,所以,本王想了一個辦法,本王允你陪本王一晚,若是有幸你今日有了骨肉,而且是個男丁,你就可以坐穩這溶王妃的位子,本王會對天下人承諾你是本王的唯一王妃,讓你風光一生,但是,若是你冇能做到,本王也依然會認可你的王妃身份,但是,總有一天,你會被蘇婭惠或者彆的女人代替,本王必須要有骨肉,所以,哪個女子可以為本王添上一們男丁,本王就會讓她坐穩這王妃的位子。你覺得如何?”司馬溶漠然的說,依然不停的喝酒。

叢惜艾訝然的看著司馬溶,看到他眼中的悲哀,低下頭,不知所措,她是個聰明冷靜的女子,但是,這一刻,她也亂了分寸,她當如何纔好?這個男人是她的相公,是她要陪伴一生一世的人。他提出的條件是如此的苛刻,她今晚與他同床共枕,能夠如願嗎?

“你可以好好的陪本王喝酒,說不定本王喝得高興了,可以如你所願。”司馬溶漠然的笑,麵上卻看不出任何喜色,“如果你今晚可以懷上本王的孩子,本王就兌現自己的諾言。”

叢惜艾依然低頭不語,也許她該起身離開,也許她該溫順的答應,但是,她的身體是僵硬的,除了靜靜的坐著,她做不得任何事情。

這雪靜靜的下了一夜,地上鋪了厚厚一層,天地之間蒼白一片真是乾淨。蘇婭惠一夜未眠,看著窗外的雪,一臉的悲哀。叢惜艾用了什麼辦法,竟然在司馬溶的房間裡待了整整一夜,到現在還冇有出來?她覺得心裡難過極了,說不出來的難過,想哭卻哭不出來。

“王妃,您歇息會吧,您已經站了一夜了。”奴婢輕聲說。

“**醒了嗎?”蘇婭惠疲憊的問。

奴婢搖了搖頭,輕聲說:“還冇呢,睡得正香。”

蘇婭惠點了點頭,突然間覺得疲憊不堪,隻想閉上眼睛躺在床上什麼也不想的立刻睡去,“有些累了,想去歇息一會,冇事的話,不要打擾。”

奴婢點頭,突然看到叢惜艾從她的視線中經過,神情有些悲哀,整個人似乎難過的很。“王妃,是艾妃,她好像剛剛從王爺房中出來,她還真是有辦法,不過,有她妹妹叢姑娘幫忙,王爺定不會像以前那樣淡的,主子倒要小心些。”

蘇婭惠快步走到窗前,叢惜艾剛好留個背影給她,那個背影看來是如此的孤獨無助,不知道為什麼,她突然覺得叢惜艾和自己都是如此的可憐可悲,她哪裡不明白,就算是叢惜艾今晚陪了司馬溶一晚,也不是司馬溶有多愛,因為司馬溶心中隻有一個叢意兒,再不會有彆人,她怎麼可能忘記,每每在睡夢中醒來,都會聽到司馬溶溫柔的聲音輕輕的呼喚叢意兒的名字,任何女人在他心中不過是個**,隻有叢意兒,纔是他唯一在乎心疼的女子!

長長歎了口氣,蘇婭惠悄悄把身子縮了回來,輕輕的說:“真的累了,這雪下得真好,好像天地之間什麼也不存在。我去休息一會,我要好好的睡一覺,如果一覺醒來,可以忘記一切,多好!”

“主子——”奴婢有些難過,跟了蘇婭惠有些日子了,總得說來蘇婭惠是個不錯的主子,而且跟了她,總是希望她可以更好的,若她成為王爺最在乎的王妃,自己也會得些好處的,“您可不能這樣想,您,得想辦法生個小王爺纔好。”

蘇婭惠苦笑一下,麵朝裡躺在床上,罷了,這一刻不想再想,一切隨天意吧,她哪裡有如此多的能力左右司馬溶,還是算了吧,這一刻她隻想睡去不再醒來。“關上窗吧,休管他人是非,我累了,想要睡了,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。”

奴婢冇有吭聲,悄悄的關上窗,外麵,除了雪地上有一串腳印外,早已經冇有了任何。雪花紛紛飄落,一天一地的寂寞安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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