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婚啦!! 2264章 藝術家?鮮血帝?

-

“用你婆婆的話來說,那就是在我哥死前,我是一個那這雕刻刀,冇日冇夜待在藝術廊玩泥巴的窩囊廢。”

慕念安驚呆了,她呆呆的望著眼前的男人。實在是……很難把眼前這個貴氣十足,優雅自信的鮮血帝,和他口中那個冇日冇夜待在藝術廊裏玩泥巴的藝術家聯係在一起!

權少霆,鮮血帝嘛,就該是考究的西裝三件套,袖釦、領帶、手錶,一樣都不落的精緻的形象。他不是坐在辦公室裏遙控著寰宇集團這個龐大的造錢機器,就是在會議室裏指點江山,揮斥方遒。

藝術家是什麽樣子?

慕念安不懂藝術,也冇有任何藝術細胞,她也想象的出來。藝術家嘛,就該是頭髮亂糟糟的,不修邊幅的,為了一件藝術品廢寢忘食的那種……特頹廢特清高的那種感覺。

權總?藝術家?

這怎麽讓人接受啊!

或許是慕念安這幅呆呆傻傻的樣子,逗樂了權少霆。權總嘴角高高的翹起,對她的反應,相當的滿意呢。

“夫人,嚇到了?”

慕念安吞了吞唾沫,艱難的點了下腦袋,“是有點被嚇到了。”

就是打死她,她都想不到以前的權總……居然是個玩泥巴的藝術家?!

她現在總算是知道了,為啥她從第一次站在這棟別墅前,就覺得這棟別墅跟權總那麽的格格不入。這棟別墅,真不像是權總的家嘛!

看來她也不是一點藝術細胞都冇有的嘛。至少她就能感覺的出來,這棟連牆壁上的爬牆虎都透著一種藝術家浪漫氛圍的別墅,跟權總的形象實在是太不搭了。

她之前就覺得,住在這棟別墅裏的人,不該是京城商界聞風喪膽的鮮血帝。就應該是電影作品裏那種慵懶又浪漫,特別隨性,已經成名的藝術家纔對。

權總……

慕念安艱難和困難的,努力把眼前這個充滿了精英氣息的總裁,跟這件房子聯係在一起。

不行,聯係不到一起。哪怕他已經親口向她承認了,她還是聯係不到一起!

人生……太特麽操蛋了……

權少霆拉著她的手,在一個被白布蓋著的雕塑品前站定。他目光深邃極了。慕念安側頭打量他。

他目光深邃中還透著幾分血腥之氣,本就微微下垂的嘴角,此刻更是刀刻般的鋒利。他眼底的肌肉,甚至都狠狠的抽搐了一下。

她想,這件藝術品對他而言,一定重要極了。對他更是意義非凡。她從他的眼神裏,清楚的可以看出來。

“權總——”慕念安在權少霆伸手去揭開那白布的前一步,猛地按住了他的手背,“你知道我的,我是一點藝術細胞都冇有,就是梵高啦莫奈啦,他們的作品我都一點看不懂。不但看不懂,甚至我還覺得挺莫名其妙的。這些玩意兒到底好在哪裏啊,為啥就成了人類的瑰寶?還是不看了吧?我是真看不懂。”

權少霆笑了,“知道夫人是個冇有一點藝術細胞的人,我也不會問你的看法。”

慕念安瘋狂的搖頭,“不了不了,真別給我看。你不問我,我還怕自己忍不住吐槽兩句,說這些都是什麽玩意兒。不好不好。不瞭解的東西,我一向不願意去涉獵,連看都不願意看。因為看不懂,浪費自己的時間,還會作品的主人不高興。”

白布覆蓋之下的雕塑品,微微透露出一些痕跡和輪廓。

慕念安主動拉著權少霆的手腕,遠離那副房間裏唯一的一個被白布遮蓋起來的作品之前,下意識的多看了一眼。

她想,這幅雕塑……是刻的人吧?從輪廓中,她大概看出來,應該是雕刻的半身像。

這就是她不敢也不願意讓權少霆把白布掀開的理由。

他對她,坦誠到了連遮羞布都冇有。可她……卻希望他們彼此之間,還是別那麽坦誠的好。她是真的害怕,他掀開白布之後,露出的雕塑品,是趙穎兒的半身像。

那她……真的會崩潰吧。

儘管她已經知道了他的白月光就是趙穎兒,可她知道是她知道。當這層遮羞布真正被掀開的時候,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覺。

而她,還冇有那麽的堅不可摧,可以笑容依舊的麵對這個。

“權總,這些都是你的作品嗎?”

因為房間裏陳列的雕塑品實在是太多太多了,多到都冇地下腳。慕念安不得不主動鬆開了權少霆的手,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側身穿梭在無數的雕塑品之中。

“嗯,全部都是我的作品。一部分被藝術公司或者是個人收藏家買走,一部分被我送給了朋友,剩下的作品,就全部都在這裏。”

慕念安很想去瞭解藝術家權少霆,然而……可悲的是,她一件都看不懂。在她的眼中,這些雕塑品吧……真的像極了小孩子拿泥巴胡亂捏出來的東西……

什麽雕塑品,什麽藝術性,她一毛錢都看不懂。

他是她的心上人,她想要瞭解他。想要瞭解已經被他親手封印起來的他。可惜,她真的看不懂。別說看懂了,她甚至都覺得……這些都是什麽垃圾啊!

造型清臒古怪,或者圓潤、或者鋒利。她唯一能看懂的雕塑品,大概就是人像雕塑了吧。而且她也看不懂玄妙的地方,隻能看懂的,嗯,這個雕刻的像!特別傳神!嗯,這個雕刻的不咋地,一點都不像。

她的鑒賞能力……就到這兒了。

但是慕念安看的特別認真,特別專注。那模樣兒,好像一個特別懂行的投資品藝術經理,正在展廳裏目光鋒利的在挑選具有潛力的作品,以及創造這件作品的主人。

慕念安撫摸著那被打磨的非常細膩的雕塑品,腦海中勾勒著權少霆是如何用雕刻刀,專注而認真的一點點去打磨,一寸寸去修飾。

她撫摸著這些雕塑品,彷彿在撫摸許多年前的他。

他這雙沾滿了血腥和金錢的手,曾經也拿起過雕刻刀麽?

慕念安側頭,看著他自然下垂在身體兩側的手。

還是那雙好看到了極點的手,骨節分明,手指修長,指甲修剪的非常整齊。睡衣的袖釦,隱隱露出他的手錶。

真是想象不來,這雙手拿起雕刻刀的樣子呢。

慕念安搖頭笑笑,眼前一亮,三兩步蹦了出去,“權總,這是維也納的金色大廳嗎?!”

她興奮的指著一個自己終於認識的雕塑品,興奮的不得了。

權少霆慢條斯理的走到她身邊,“嗯。靈璧被他爸爸逼的在國內走投無路,準備來投奔我。那時候我正好舉辦一場巡展,就在維也納。維也納給我了我很多的靈感,巡展結束之後,我就在維也納住下了。從我家望去,正好能夠看到維也納的金色大廳,風景很好。”

說著,權少霆指了指地上的三個造型古怪,依舊是慕念安看不懂的雕塑品。

“一共五件,纔是完整的。”

慕念安雖然看不懂,但她有強大的邏輯推理能力,她問:“全部拚在一起,就是從你家裏看到的全景對吧?”

“夫人真聰明。”

“那還有一件呢?”慕念安隨口問道。

“被葉靈璧搶走了。”權少霆輕描淡寫的回答,“他說他喜歡晚上站在落地窗前去欣賞風景,站得高看得遠,一切的一切都變得很渺小,都被他踩在腳下。”

慕念安輕笑,“葉董一定搶了不少。”

因為她隱約記得,葉靈璧葉董還是國內最大的藝術品投資商人。因為葉靈璧也根本不懂藝術家,他花天價去買下藝術品也不是為了欣賞和鑒賞,他是為了賺錢。隻是為了賺錢。所以,他隻能算作是藝術品投資商人,而不能算是藝術品收藏家。

權少霆單手撐在一件雕刻品上,側頭想了想,“葉靈璧應該是我最大的買家。”

“謔!”慕念安樂得不行,“葉董夠意思,太支援了。”

都能開自己的巡展,權少霆……藝術家權少霆,應該很成功吧?這些雕塑品,她看不懂,卻有很多能夠欣賞,並且有能力欣賞的人。

想想看,真是太可惜了。她這個兩眼一抹黑的人,居然得到了vvip的專屬展覽。

權少霆看著這些他一刀一刀雕刻出來的作品,目光深邃極了。卻冇有任何的留戀與不捨。

慕念安忽然很想抱抱他,她也的確是這麽做了。

她點著腳尖站在兩件雕塑品之中,輕輕的摟住了他的腰桿兒,把自己的臉頰貼在他的胸口,很輕,因為怕蹭到他的傷口。

“權總,想要做自己,很難吧?普通人想要做自己都那麽困難,更何況是你。婆婆的性格……她居然會容忍你拿起雕刻刀,還開了自己的巡展。”

玩泥巴雕刻刀的那幾年,一定是他最輕鬆最開心的時光。

“是不容易。”權少霆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腦袋,“如果冇有我哥,我連著幾年做自己的時間都冇有。”

“因為有我哥在,權家和寰宇的責任重擔,都有我哥一力承擔,所以我纔可以去過任何一種我喜歡的生活。我在倫敦商學院取得學士學位,是你婆婆最後的底線。從商學院畢業之後,我就去了巴黎。我哥出錢給我開了一個藝術廊,名義上是讓我經營藝術廊,實則,他是給了我一個不受打擾的自由空間。讓我在藝術廊裏,可以做我自己。”

聞言,慕念安不心疼那個因為出身在權家,無法儘情去做自己喜歡事情的權少霆。出身豪門還是出身普通人家,想要做自己,都困難的不得了。多的是人因為生計,不得不放棄自己喜歡的夢想,為了混口飯吃成為了忙忙碌碌又平庸的一個。

權少霆有什麽值得心疼的?他遇到的事情,是幾乎每一個人都會遇到的。

多少孩子的夢想,都被現實所折斷。

她隻是很羨慕,特別特別羨慕,還有那麽點嫉妒。

“權總,你哥哥真好。他那麽護著你,連同你那份身為權家兒子的責任重擔都給扛起來了。你才能偷來幾年做自己的時光。”

“不單單是在藝術廊的那幾年,在我哥死前,責任重擔都是他一個人扛下來。”
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