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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哥五個有三個人,在潯陽樓上大吃二喝,宋江則是喝上兩口酒,看看江景,又觀看這潯陽樓的裝修,雕梁接畫棟,碧闌連軒窗,欣賞這雅緻。
嗯,確實是名不虛傳的名樓。
羅強也大口吃著,不過他更關心宋江的一舉一動。
李逵看宋江吃的很少,他還招呼著宋江多吃點。
宋江舉起酒杯,對李逵說鐵牛你多吃點,哥哥今日不饑。
“那哥哥你多喝點,我陪你喝。”說著對著宋江舉起酒杯。
“好,喝。”宋江舉起杯,乾了。
然後戴宗也敬了他一杯,張順也敬,羅強也敬。
這是左一杯,右一杯,哥幾個都敬他酒。
幾杯快酒下去,宋江有了三分醉意。
這時宋江看到了那雪白的牆壁,上麵有一些來往的文人騷客在上麵題寫的有詩詞,不由得自己也來了興致。
宋江心中思想道:“我生在山東,長在鄆城,學吏出身,結識了多少江湖上人,雖留得一個虛名,目今三旬之上,名又不成,功又不就,倒被文了雙頰,配來在這裡。我家鄉中老父和兄弟,如何得相見!”
不覺酒湧上來,臨風觸目,無限傷懷。
忽然做了一首《西江月》詞調,便喚來酒保,備上筆硯。
宋江尋思道:“何不就書於此?倘若他日身榮,再來經過,重睹一番,以記歲月,想今日之苦。”
乘著酒興,戴宗忙著研墨,宋江蘸得筆飽,去那白粉壁上,揮毫便寫道:
“自幼曾攻經史,
長成亦有權謀。
恰如猛虎臥荒丘,
潛伏爪牙忍受。
不幸刺文雙頰,
那堪配在江州。
他年若得報冤仇,
血染潯陽江口。”
宋江寫罷,看了看自己寫的,又看了看在座的這幾個兄弟,心說這幾個冇有一個有文采的。
但是這幾個人會叫好,“好,好,哥哥寫的真好。”李逵聲音最大。
羅強問他,“李大哥,你知道宋哥哥寫的什麼嗎,你也是叫好。”
“哈哈,俺鐵牛當然知道,哥哥這是白紙畫黑道,誰畫誰知道。”
“噗嗤,”張順,把酒都噴出來了。
宋江一麵又飲了數杯酒,不覺歡喜,自狂蕩起來,又拿起筆來,去那《西江月》後,再寫下四句詩,道是:
“心在山東身在吳,
飄蓬江海謾嗟籲。
他時若遂淩雲誌,
敢笑黃巢不丈夫。”
宋江寫罷詩,又去後麵大書五字道:“鄆城宋江作”。
羅強一看,呦嗬,真是讓自己給判斷對了,這黑宋三這會兒就寫反詩了。
這會讓戴宗看著宋江寫的這詞和後麵的詩,覺得不妥,尤其是後麵這七言詩,後麵的黃巢可不是什麼好人,那是個殺人如麻的反賊,哥哥這首詩不穩妥,
不過他看著宋江這會兒興致頗高,還不好給他潑水,想著先這樣,一會兒走的時候讓酒保把哥哥做的這詞和詩都給塗了。
這天最後喝的都不少,羅強去彙了賬,李逵攙扶宋江下的樓。
戴宗走在最後對那酒保說,“你一會兒把剛纔我那哥哥寫的兩首詩都給塗了,聽到冇有?”
“客官,那詩寫的也好,字也好看,因何要塗了啊?”
“讓你塗你就塗,囉嗦什麼。”說完戴宗也晃悠的下樓了。
張順在江邊和眾人道彆,他就不進江州城了,戴宗和李逵扶著宋江回牢城營,羅強也頭暈,回店房歇著了,想著明天一早自己就去把那反詩個塗了。
頭天喝多了頭暈,羅強也忘記交代給店房的夥計來喊他了,這會兒他醒了,都日頭老高了,快中午了吧。
不好,要耽誤事,宋江這種招惹是非的體質,有點時間空出來就會壞事,這上午的時間彆讓那個黃文炳給鑽了空子。
他都顧不上洗臉梳頭,拿著衣服就跑出客店大門,朝著潯陽樓方向跑去了。
一路上也不敢停,跑到潯陽樓下的時候,氣喘籲籲的,門口的夥計看著他,心說這大爺穿的是不錯,自己一個人,這是要來上樓吃飯了嗎?
這是有多餓啊,都跑成這樣了,還直喘氣。
“大爺您幾位,喝茶還是用飯。”夥計問羅強,自己心裡說著,這不想喝茶的,冇有那個口渴跑這麼遠為了喝杯茶的。
羅強說自己先把氣給喘勻了,在問問這個小夥計。
“今天上午來客人了嗎?”
“呃,有幾個,客人您問這個做什麼。”小夥計不解。
“冇事,打聽個人,有冇有一個姓黃的來了。”說著塞給了這小夥計幾個老錢。
小夥計感覺到手裡多了點東西,這應該有十幾個老錢,這人會辦事,忙回答羅強,“姓黃的,有啊,黃通判在樓上呢。”
“哎呦我滴媽呀。”羅強感覺自己頭大了一圈。
蹭蹭就竄進去了,直奔樓上他們昨天坐的那個閣子,推門進去果然看到一個身形矮瘦之人,正在那背對門口,麵朝粉牆看上麵寫的詩。
在看桌子上放著紙筆,這黃文炳已經把宋江的反詩給謄抄下來了,我的天,你也太快了,我是一點也不能鬆懈啊。
那黃文炳也聽到自己背後有腳步聲,以為是酒保來了,也冇著急轉身,這是個機會,羅強想了,我得先把這個黃文炳給收拾了,還不能把他打死了,打暈了吧。
想著就變拳錘為掌刀,對著黃文炳的脖子側麵的大動脈用力砍了下去。
結結實實的給黃文炳砍脖子上了,這傢夥馬上就向後倒來,羅強伸出雙手托著他的後背,然後掐著他把它放在了椅子上,裝著是他喝多了。
然後拿起筆墨,把宋江的名字給塗上墨,知道看不出來,又把什麼黃巢倆字和血染那幾個字都給塗鴉了,索性把硯台裡的墨汁都給潑牆上了。然後把桌子上的紙拿起來,折了幾折,貼身放了,快步跑下潯陽樓。
到了樓下,又看到那門口招呼人的小夥計,對他說:彆對人說見過我,否則有你好看,說著又塞給他一小塊銀子,然後快步進了江州城。
那小夥計嚇了一跳,這人是怎麼回事,看看手裡小塊銀子,估計有個二兩,他不讓我告訴彆人見過他,可他是誰啊。
小夥計白得了錢,挺高興,四處看看,這會兒人還不多,店裡麵的夥計和掌櫃的都冇有注意到他。
可是一會兒就聽見二樓亂了,說是黃通判被人打暈了。那把門小夥計本來還認為輕鬆得了錢心裡美著呢,可是聽說那黃文炳被人打暈了,知道這裡麵事不小,所以心裡直打鼓,想著自己是該說還是不該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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