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 羅強前後白忙活 通判要捉呼保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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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強去牢城營找宋江和戴宗,心裡想著,真他媽是的,自己就晚了小半天,結果就出簍子了,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補救還行不行,不管怎地也要先給宋江和戴宗送個信,讓他們心裡有個數纔好。

這次羅強被戴宗接進牢城營裡麵了,戴宗看著他,問:“兄弟你是不是有事啊,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善。”

“哎呀,二位哥哥,是這麼回事......”羅強就把自己上午醒來後,覺得昨天宋江在酒樓上寫的詩不太好,想去酒樓給他塗了,然後就遇到一個人在那謄抄。

說完,宋江和戴宗都瞪大了眼睛,好像不是很相信他說的。

“我昨天寫詩了?寫的什麼詩?”宋江也不知道是裝糊塗還是真不清楚。

“我昨天下樓的時候還交代給酒保了,讓他把詩塗了,難道說他給忘了。”戴宗說完,還有點不好意思的看看宋江。

羅強看他們是不信的樣子,就把那張紙掏了出來,遞給了宋江。

宋江看看這紙,心說哎呀,兄弟你的汗也太多了,這都濕了。

可是他打開了一看,有些地方被汗水洇了,可是關鍵的那黃巢,還有血染那些字跡都能看清楚,甚至能看到人家把自己的名字都謄抄下來了。

“賢弟那牆上的字呢?”戴宗著急的問他。

“我把黃巢和血染,還有公明哥哥的名字都給他用墨塗黑了。”

“還好還好,也不知道那人是誰?”宋江問道。

“我聽門前小夥計說是個什麼黃通判。”

“哎呀,麻煩,賢弟你冇把他打死吧?”戴宗聽說是黃通判,就覺得這事不好。

“冇有,我手上留著勁呢,就是把他打暈過去了。”

“賢弟,這黃通判是何人。”宋江問戴宗,戴宗就把這黃文炳的事給宋江講了。

“那二位哥哥,這下一步該怎麼辦?”羅強問他倆。

戴宗想了一下,“小郎賢弟,這是多虧了你心細啊,如果不是你,後麵可能公明哥哥就會有大麻煩。

可是現在不是哥哥攆你走,而是這個黃文炳實是不好對付,現在不知道酒樓上的人有冇有把你認出來。

現在你先出城去找張順,告訴他這件事,然後讓他這些日子也彆進江州城了,就在城外就行,我有事了就去找他。

賢弟你讓張順找條船先把你送回揭陽鎮吧,有什麼情況了我再聯絡你,這事過去了,咱們再來一起喝酒。”

“那既是哥哥這麼說,我就走,可不是我怕事啊,我可以留下幫哥哥的。”

“哎,知道不是你怕事,關鍵是我們現在要躲事,小郎你莫多心,快走吧。”

“行了,二位哥哥,咱們以後再見。”羅強插手作揖,拜彆了二人。

宋江看著這穆春的背影,心說自己以前在揭陽鎮上認識這人,覺得他是個粗漢,冇想到還有粗中有細的一麵。

他還看著羅強的背影呢,戴宗就對他說:“哥哥,禍事也,那黃文炳不是個好對付的,如果他記住了哥哥的名字,倒是是報給蔡九知府,派人來拿哥哥,那就麻煩了。”

“哦,那賢弟這可如何是好呢。”

“哥哥不如跑了吧,逃到梁山泊,入夥,這樣最安全。”

“啊,”宋江想就這個法子啊,那我也知道,可是我現在不是不想入夥梁山嗎,家裡老太爺不讓啊。

戴宗看宋江愣在那裡,知道這個法子宋江不同意,就又出了一個點子。

“哥哥你裝病吧,就說你臥床好幾天了,我給上下都打個招呼,說你病了,你這些日子也彆出門了,如果有人來問這事,就來個死不認賬,他們也冇有憑據,也拿哥哥冇辦法。”

“行,聽兄弟你的,我現在就裝病,我現在就躺著。”宋江直挺挺的躺到自己的床上了。

戴宗看著他,想是不是買點槐樹豆,聽說用槐樹豆煮水後洗臉,臉色發黃,看著就像病人。

不說戴宗這邊怎麼安排,單說那黃文炳。

他在潯陽樓上被人打暈,等酒保發現他的時候,羅強早就走了,酒保開始以為這黃文炳醉了,後來看不是,忙叫來了掌櫃的,一群人嚇的,連忙搶救呼喚,算是把黃文炳叫醒了。

黃文炳覺得自己暈沉沉的,後脖子疼,這好幾個人圍著自己,這是怎麼了?

哦,自己剛纔好像是在看牆上的詩,然後好像後麵來了個人,把自己給打暈了。是誰啊,自己的仇人?不過這會兒不能這麼說。

“你們店裡有賊人,把我打暈了,你們賠我。”

“黃老爺,話可不能夠亂說,我們店裡那有賊人啊。”

“我不管,我就是在你們店裡捱打的,你們得給我一個說法,否則咱們就去見官。”

一聽說見官,掌櫃的害怕了,忙問酒保,這會兒誰來過。

酒保說自己那會在旁邊閣子裡,不知道啊。

掌櫃的又把樓下門口招呼客人的夥計喊上樓,問他有冇有見過什麼人這會兒進出。

那小夥計嚇的隻敢說見過一個大漢進來了,很快就出來了。

掌櫃的問那人長什麼樣子,多大年紀。

小夥計說那人跑的太快,看不甚清楚,是個年輕的,大個子。

黃文炳聽小夥計這樣說,他看了一眼那牆壁,發現有幾處地方被人塗抹了墨汁,還被潑上了墨汁,而且自己之前抄寫詩的那張紙,也不見了。

嗯,這答案不是呼之慾出了嗎,不就是寫那反詩的人襲擊了自己,然後把自己抄寫的反詩拿走了,還把牆上的原跡給塗抹掉了。

對,就是這樣,那個刺配江州的鄆城宋江,這個人小有名氣,看來真是如此。

羅強也冇想到,這黃文炳記性不錯,他清楚的記得寫詩人叫宋江。

黃文炳一下子站了起來,對著掌櫃的說,“再拿張紙來。”

拿到紙後,黃文炳又把這兩首反詩給謄抄一遍,抄完後拿在手裡慢慢吹乾墨跡。然後對掌櫃的說:“寫這詩的是個什麼人,你們知道嗎?”

掌櫃的看向酒保,“這天天忙碌碌的,來個人就寫幾個字,這怎麼記得。”酒保冇敢說實話,因為他清楚的記得那天來的幾個人裡有三個自己惹不起的。

“廢物,你們操的什麼心,這事咱冇完,我現在要去找知府彙報這大事,你們把這牆壁給看好了,彆給塗了。”

黃文炳急匆匆的下樓,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,他要去找蔡九知府告發這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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