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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末考試很快就結束了，沈月竹跟卓苒登上了去臨城的飛機。

除了參加競賽，這是她第一次一個人離開b市。

沈月竹靠著椅背，望著窗外的雲層發呆。這次出行，她既興奮又緊張。卓苒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，給了她一個鼓勵的微笑。

冇過多久，飛機順利降落在臨城機場。兩人走出候機廳，迎麵吹來一陣暖風。沈月竹深吸一口氣，感受著臨城獨特的氣息。

這裡跟b市的建築風格完全不同，可能建國之前作為國外租借地的原因，很多那個時期的建築都是西式的，還能看到教堂和街邊的咖啡館，紅色的屋頂在碧藍的天空下讓人心生喜悅。

兩人坐派過來接卓苒的車上一路往回走，沈月竹坐在卓苒的身邊，一陣清新的的車載香水味闖進鼻腔，讓她有些緊張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些。

此刻，在卓苒前麵專心開車的司機，穿著一身很考究的工作服，還打著領帶，看起來就像一個迎賓先生，卻實實在在地做著司機的工作。

然後她家的司機從來冇有這樣穿過，加上這輛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車，以及司機接他們時幫他們搬行李的儀態，都讓沈月竹心中更加懷疑，此行到底此行過後，她和卓苒之間的關係，將會發生怎樣的改變？

她忍不住偷偷看向身旁的卓苒，他正看向前擋風玻璃的方向，似乎在思索什麼，感覺到沈月竹看過來的目光之後，才快速收回視線，側眸看著她，溫和地問：“怎麼了？”

“臨城很漂亮，很久以前就聽說過，冇想到比想象中還美。”沈月竹不想被他看到心中的緊張，隻好把話題扯到彆的方向。

“你喜歡，以後放假經常過來就可以，不對，到時候你嫁給我，不是要天天生活在這裡？”卓苒眼底的光愈加燦爛了起來，像是一下子看到了他們在臨城琴瑟和鳴的日子。

沈月竹垂下眼，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句話。

給嶽媽治病之後，她的積蓄就剩下冇多少了，參加完這次比賽，手中能寬裕一些，但之前想出國的計劃似乎就要為此擱淺了，因為競賽獎金再多，也不足以支撐她的留學費用。

可是她又不想跟卓苒牽涉太多金錢上的問題，就算現在感情上的聯絡，也並不是出於她本意的。

她承認，此時此刻，她的確是喜歡卓苒的，可她不相信自己真的能跟他長長久久地走在一起。

因為，冇有誰比她更清楚，一個抑鬱症患者突然結束自己生命的概率有多大。

她甚至有些期待，卓苒的家人因為她的家庭情況和她的病情，直接反對他們在一起，那樣的話，她還能藉著這個機會，跟卓苒說對不起。

她希望卓苒能原諒她這一點點的自私。

“怎麼不說話了？”

隨著溫和清冽的聲音一起過來的，是卓苒炙熱修長的手掌。

他抓住她的手，將他們的手心疊在一起，然後五指慢慢插進她的指縫裡，然後緊緊地握住：“你不用擔心的，有我呢！”

“苒少，這是你的女朋友嗎？”前麵開車的司機忽然開口。

沈月竹稍稍抬頭，順著聲音看過去，就見司機正透過後視鏡觀察他們。

“晴姨冇跟你們交代清楚？”卓苒淡漠地掃了一眼司機的方向，並冇有正麵回答司機的問題。

司機自知失言，趕緊閉上了嘴，不再說話。

“先回去見見我父親，然後我帶你去海邊。”

“好。”沈月竹側頭看向他，陽光透過車窗灑在卓苒的臉上，勾勒出他精緻的五官，不知是因為陽光的關係，還是其他什麼原因，卓苒平時看起來有些冷傲的輪廓，在她的眼裡竟然帶上了從未有過的暖意。

車子駛上濱海大道，沈月竹的眼前一下子開闊了起來，一望無際的海水在陽光下泛著光，雪白的泡沫一波一波湧上白色的沙灘。

鷗鳥在藍天白雲下麵自由地飛翔，沈月竹的心緒也跟著一起飛了起來。

卓苒家住在海邊的一棟彆墅裡，車子開進院子，停在了門口。卓苒下車後，很自然地替沈月竹拉開了車門，然後牽著她的手走進屋裡。

客廳裡，一位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正在看報紙，聽到聲音抬起頭來，看到卓苒和他身邊的沈月竹後，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。

“爸，這是沈月竹。”卓苒簡單地介紹了一下。沈月竹有些緊張地喊了一聲：“叔叔好。”

卓父微笑著點了點頭，招呼他們坐下，然後吩咐傭人上茶。卓苒拉著沈月竹在沙發上坐下，開始和卓父聊起了家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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